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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祭 来自过去的混淆视听 其二

第三祭 来自过去的混淆视听 其二

第三祭来自过去的混淆视听

其二 执以混淆豪夺视听

神明……

果然哪里都不存在……

因为无论怎么祈祷,都不会得到救赎……

没有谁能安抚我现在心中的这份悲伤……

A.L一脸虚弱的躺在树枝上,太阳此刻毒辣无比,而A.L本来就选择了一个特别不好的位置--太阳直接照射在她的身上,再加上她一身黑,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可以热晕过去,更不要说,她还真那么穿着并直挺挺的和太阳对抗……

“这是试炼吗?呵……”虚弱的声音从A.L的口中吐出,“……我似乎不行了……守儿……这次不准再忘记我了……”

不清不楚的呢喃声停止了,A.L因为中暑昏了过去……

再次清醒时,A.L感觉头昏昏的,全身没有力气,她想坐起来,但是尝试了几次,都没有成功……

这里是……

A.L打量着自己所在地,床上,确切的说是恒守的床上。

身上的衣服被拔得只剩下贴身内衣,腋下、腹股沟等大血管处放置着冰袋。

端着脸盆的恒守走了进来,看到AL睁开了眼睛,便放下脸盆,蹲在床边:“你想死吗,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晚回来一会,你可能就没救了?我说你是没有脑子吧,没事穿成那样去晒正午的太阳……”

A.L突然伸出手摸着恒守的脸:“发生了什么吗?”

A.L发现了,恒守的表情--悲伤,极大的悲伤,额头被擦破了,包着纱布,眼镜取掉了,清秀的脸露了出来,有些深的眉扭曲在一起,吐出的虽是表达愤怒的辞藻,却给人感觉更多的是祈求……

“……我看到……玛娜了……”恒守的声音突然嘶哑的很厉害。

“是吗。”A.L把手放在恒守的头上,轻轻地抚摸着恒守的脑袋,没有说话,只是一反平时的淡漠,脸上的神色异常的温柔。

“说不定……我不该去找他们,我……可能只是他们新生活的阻碍也说不定……”恒守继续吐露着脆弱的辞藻,“……说不定……他们早就不需要我了……”

恒守想起玛娜和色克斯亲昵的样子,顿时觉得自己的胃扭做了一团。

“是吗。”A.L没有给出任何安慰和见解,只是轻轻的抚摸着恒守的脑袋。

“我……已经,不被任何人需要了吗?”

A.L看着恒守抬起头看着自己,A.L看懂了恒守眼中写的东西--你是否需要我?

A.L撤回了恒守头上的那只手,表情回复了往常的淡漠,然后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口气说道:“呵,你活过来就是为了向某人撒娇?你昨天还信誓旦旦宣言的战祭还没有开始就宣告落幕?淡革恒守,你是不是搞忘了什么,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与你背道而驰的,而你,不正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才和我结下契约宣起你的战祭的吗?”

A.L看着恒守一脸脆弱的表情,发出讥笑:“哈!怎么了?看到自己小妹一样的女孩有了别的男人变得接受不了?还是说你那可笑的占有欲突然膨胀到让你的胃扭曲?是男人,要么夺回,要么去祝福,你那可笑的反应是怎么回事?想躲在别的女人怀里忘记一切吗?那你应该去找那些专门安慰你这种软蛋的**女,在我这里,你可是得不到一丝安慰,我要告诉你,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,甚至还有点想笑……哈,我不仅仅想笑,甚至还笑出了声!”

恒守听完后,内心突然燃起一种激情,立即换了一副表情,原本扭曲的脸变回了坚毅:“哈,没想到结果是没得到安慰还被狠狠的骂了一顿……”

看到恒守没有再摆出那份世界末日的表情,A.L表情回复了温柔:“这是最后一次,如果找不到地方宣泄,我的怀抱就借给你,不过,如果下次还放弃了一切,那么……别想着我还会给你机会。”

看着张开双手的A.L,想着刚才一心想逃离一切的自己,恒守果断的扑了上去。

“啊,不会再放弃了,话说,你不是很适合黑色的纹胸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话音刚落,恒守就被A.L推下了床。

夏日的蝉鸣会从太阳出现的那一刻不停地持续到太阳下山那一刻。

恒守被那喋喋不休的蝉鸣吵醒,睁开眼睛

恒守带着洗漱用具走出庭院,走到河边。

波光粼粼的河面泛起微光,美丽得让人沉沦。

如此清澈的河流恐怕也是世间少有,恒守他们根本不吃井水,而且也没有井,这条河的水就是他们的所有生活用水,即使是不加以净化,也恐怕比那城市里所谓的自来水干净无数倍,毕竟这可是禁忌之森里古山上流下来的山泉。

双手伸进水里,早上冰凉的河水让恒守凌乱的脑袋顿时清醒不少。

这时一个脑袋从河底冒出来,恒守立即觉得事情不大对劲。

默默地看了下旁边,不远处的确有一堆黑色的女性衣物。

河里的A.L注意到了恒守,光线折射着她身上的水珠,满头湿润散乱的长发披在肩头,白皙的肌肤展示着女性的魅力,不大不小的**散发出丝丝诱惑。

再往下面,恒守没敢再看,果断的转过身。

不得不说,真的很美。

“今天你起得很早。”A.L完全没有发出什么尖叫,一边走向岸边,一边淡漠的向恒守搭话。

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,我没注意到你在洗澡……”

“没关系,我并不在意。”

“那个……很美,恩。”

话音刚落,恒守瞬间想打自己。

这就叫作死。

“……”A.L不自然的停顿,然后回答:“谢谢?”

“呃,不用谢。”

“我饿了。”

“呃……我洗漱完就做饭。”

留下硬直的恒守,穿好衣服的A.L率先走进了山洞。

洗漱完毕,恒守赶紧回到山洞中。

魔女将一杯刚泡好的铁观音递给恒守。

人在睡了一夜之后,身体往往处于相对静止的状态,喝一杯茶则可促进血液循环,同时能够祛除体内寒气,让大脑供血充足。

“谢谢。”

恒守接过茶然后卖弄自己的医学知识:“可是空腹喝茶对身体并不怎么好。”

“是吗?”A.L听完,放下手中的茶。

“嘛。都泡好了,不喝也可惜了,不是吗?”恒守喝了一口,将茶放在桌上,留下一句,“我做饭去了。”

“于是你又浪费了一天,思考的如何?该怎么面对你那个对你亲昵的过分的小妹,还有那个借过钱你的工友……”

“你猜。”

“原来如此,你还迷茫着。”

“总之先从谈话开始吧,差不多我也该成熟些,放下心中那些丑恶的占有欲,毕竟,我既没有能力,也没有时间给他们什么。”

“呵……你开心就好。”

恒守没有选择去工地,而是径直的前往了色克斯的住处。

现在是早上七点半,按照常理,色克斯和玛娜应该还没有出门,而且根据色克斯昨天的伤势来看,色克斯今天根本没办法去工地,是时候选择面对了,不管色克斯还是玛娜,如果他们……他们是真心的,那,就祝福他们吧……

想虽是这么想的,但是恒守还是觉得胃在扭曲。

看着眼前因为掉漆而锈迹斑斑的门,恒守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勇气敲下去。

仿佛在嘲笑恒守,垃圾场旁边的乌鸦“哇哇哇”的叫了起来。

恒守自嘲的笑了一下。

我在害怕什么……

果断的敲了下去。

然而在恒守敲下去之前,门却自己开了。

恒守屏气凝神。

开门的是色克斯还是玛娜……咦……

恒守惊讶的发现脑袋里准备的好几套说辞都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色克斯一脸惊讶的看着恒守--没有戴眼镜,清秀的脸露在外面,更让他在意的是恒守额头上的纱布。

“早上好,恒守?”

“王子,外面有谁吗?”

屋内传来玛娜的声音,听到这个声音,恒守和色克斯的脸色同时变得很复杂。

色克斯立即回答了一句:“没谁,是搞推销的,我出门了。”

然后果断的关上了门。

虽然色克斯的行动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,但是恒守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:“我想见见玛娜,不知道可以吗?”

色克斯盯着恒守看了半刻,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复杂:“换个地方谈。”

无比的被动,恒守只能接受:“去哪?”

“就昨天的茶馆吧。”

两个人一路无言的走进了茶馆,不同的是今天是色克斯向老板付了钱,提着一壶茶,端着放了两个杯子的茶托,带着恒守去了茶馆楼上的一个包间里。

由于时间尚早,所有茶楼根本就还没有人,偌大的茶馆变得有些凄凉,残留的人声鼎沸更是让人觉得惨淡。

色克斯就好像是在酝酿什么一样,慢慢的倒着茶,然后将一杯茶放在恒守面前,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。

恒守最终还是先开口了:“你和玛娜是那个……不对,你能给她幸福吗?”

“你觉得呢?”

“在这之前,我想问下你的身体,你得的什么病?”

色克斯平淡的笑了一下:“很常见的癌症--脑癌。”

听到色克斯的回答,恒守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:“你说是……脑癌?”

“没错就是脑袋里面长了恶性肿瘤,而且位于脑干附近,且先不说我没有钱,世界上敢动这个手术的医师都没有几个,恒守,知道吗,我每天要经历几十次头痛,就像蚂蚁在啃食我的脑髓一样,痛得我想自己开颅舍弃我的脑干,得了脑癌的患者基本被宣告了死亡,知道吗,昨天救下了我,我没有发现你就是恒守,应该就是脑癌引起的记忆力衰退,如果不是你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,我早就把你的样子忘得一干二净了,这很正常,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个薄情的人,更加是因为脑癌患者的记忆力会慢慢的衰退,于是,你觉得我能给她幸福不?”

“是吗……”由于知道了色克斯令人绝望的病,恒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于是,你要从我手中把她夺回去吗?”

但是一听到色克斯提起玛娜,恒守立即冷静了下来:“本来我是下定决心想把玛娜托付给你的,但是如果你的状况真的是那样的话,那么为了玛娜,我觉得把玛娜托付给你就值得商榷了。”

色克斯笑了,很明显的嘲笑,然后他举起自己的右手,眼睛里浮现罗马数字“VI”。

“恒守,我举起的是左手还是右手?”

“是右……”

“不,是左手。”

“对,是左手。”

“呵,真的是左手吗?”

“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
“你先回答我,你看到的我举的是那一只手?”

“左手,然后呢?”

色克斯眼中的刻印消失了:“现在你明白你是绝对没办法将玛娜从我身边夺走的了吧。”

色克斯摇了摇那只举起的右手。

恒守扶住自己的额头。

看错了?不可能,回忆刚才,我是被暗示了……是有关暗示的能力?

“这就是我的能力,姑且称之为混淆视听吧,只要有这个能力,在玛娜眼里你永远都只是陌生人,你真的觉得就凭你这无能力者能战胜我的混淆视听?”

难道……

“难道你……”恒守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推论。

色克斯的嘴角变成了一个残酷的弧度:“真是抱歉啊,在玛娜眼中,我才是淡革恒守,恒守觉得怎么样?你救了我两次,然后我不但我没想着报答你,还挖了你的墙角,是不是感觉还不赖?”

恒守看着色克斯,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都透露出无比的扭曲。

先是惊愕,随即是愤怒,在意志传达到四肢之前,四肢更快的表达了主人的意愿,恒守毫不犹豫的向色克斯挥出拳头。

但是,除了拳头和桌子碰撞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外,就只剩下色克斯的讥笑了:“哈,可笑,你还不清楚,你根本无能为力了吗?”

“对了,为了报答你救了我两次,我是不会伤害你的,而且我还会把玛娜还给你,等我死了你就把她领回去吧,你的话应该不会在意她被别的男人碰过吧,对了,到时候她应该会因为我的混淆视听的影响认不出你,到时候你就以别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吧,已经俘虏过她一次的你,应该不难吧,哈哈,恒守你现在的表情真是棒极了,容我再次为你救了我道谢,谢谢你,恒守,哈哈哈。”

偌大的茶馆只留下恒守一个人,恒守趴在地上深埋着头,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
这感觉就和那个时候一样,对,就和栖霞宣告我妹妹的角膜被取走,已经离开人世了的时候一样。

最终恒守还是没有抵制住那种感觉,趴在在地上华丽的吐了……

“呃……”

早上吃的粥,还有被胃液浸泡了一个多小时的白菜,伴随着唾液、胃液全部吐了出来。

恒守默默的爬了起来,用衣角擦了擦嘴边,然后静静地坐在板凳上。

拳头上全是擦伤,无一例外,都是在想揍色克斯的时候全部打在了墙壁、桌子等地方擦造成的。

暴走的理智渐渐回来,恒守一脸冷酷的看着窗外,不远处的色克斯回头咧嘴一笑,恶意肆发。

恒守移开目光,思维开始运作。

简而言之就是,那怕是用愤怒蒙蔽了理智,也没办法纠正已经被混淆的视听。现在的我,根本拿色克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恒守的脸上突然挂上了一丝冷酷的笑意。

色克斯你是蠢货吗。自己暴漏了自己的能力,还自负的激怒我……那就如你所愿好了,等你死了,我再接回玛娜!

天空被朝阳侵染成金色,却在恒守自酌的茶杯里倒影成暗红色。

或许破解你的能力很难,我也碰不到你,但是不需要碰到一个人,就让一个人死的方式要有多少种就有多少种,但愿你从现在开始不要走夜路……

痛快的一饮而尽,恒守向老板借了打扫工具,处理了自己的呕吐物便离开了。

“你的脸色异常的难看。”

“我可能会有几天都不回家,食材我都给你备好了,放在冰箱里面的,记得准时吃饭。”

A.L从树上偏过头看着恒守:“你现在简直阴沉的可怕,最后还是觉得受不了,想夺回来?”

恒守看向A.L,眼神中的憎恶毫无隐藏:“此生,唯有两次体会过如此心情,第一次是可奈死的时候,第二次就是现在,具体情况之后若有机会再和你说,倘若五天后我还不见踪影,我们的契约就到这里。”

听到恒守这么说,A.L摆起了认真的表情:“看样子触及到你的底线了,那么你的命那就随意使用吧,我还是那句话……你开心就好。”

“那就再见了,魔女A.L。”

“去进行你的战祭吧,淡革恒守。”

恒守离开家之后首先做的是搜集情报,先是通过灰色手段,塞钱给民政局,得到了色克斯这一人物的合法资料。但是所得的有用信息很少,上面的描述和恒守自己通过色克斯知道的情报相差无几,父母双亡,幼时因为杀了父亲入狱过一次,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亲属关系,唯一值得在意的是,色克斯当时没有能力,是无能力者,恒守回想了一下半年前和色克斯最后一别,那个时候的色克斯也给人没有能力的感觉,那么色克斯的能力应该是近期才觉醒的。

看完手中的资料后,恒守用火柴将其烧毁了。

然后赶往中介公司,寻找了住所。

由于地段处于贫民区,再加上治安并不是那么让人放心,所以租房意外的简单。

恒守租的是位于色克斯公寓正对面的公寓,从自己的房间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色克斯的门。

住所找好了,恒守看了下兜里的钱,加上昨天做工的钱和之前的钱,再加上房租,以及食材,就只剩下50块钱……

于是默默的去不远处的超市买了速食食物,便找了一个不错的角度,端着望远镜开始了蹲守。

第一次来的时候恒守并没能特别仔细的观察这里,这里虽然是贫民区,但是也是属于正街的一部分,色克斯和恒守所在的公寓隔着一条大街,而垃圾场就位于色克斯那栋公寓的旁边,街上来往的人群不多,车辆也很少,现在是正午,天空烈阳高照导致街上一个人都没有。

色克斯的房间位于他们公寓的最低层,恒守租的是正对色克斯房间的第二层,两栋公寓的构造有着相似之处,恐怕是出自同一个房地产之手。

唯一能窥知色克斯房间内情报的地方就是那装着防护栏的窗户,一共有两个,一个是位于厕所的窗户,另一个是一个卧室的窗户,恒守有事先弄到色克斯那栋公寓的房间构造图。简单来说就是76个平方的单层三室一厅,带一个厨房和一个厕所。

进门正对大厅,然后后面是厨房,侧边是一个卧室,这个卧室的窗户恒守可以看到,然后里面还有两个卧室,厕所也在里边,所以正确的来说能获取情报的路径就只有正对面这个卧室的窗户。

情况满严峻的,没想到是这样的构造,能获得的情报意外的有限。

从窗户看进去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状况,房间里面很单纯,有一个有些老旧的梳妆台,对面靠墙一张床,旁边有一个衣柜就是全部了,意外的简单,从床上的被子可以看出,这间房间是有人使用的,看向梳妆柜上的物件,恒守确认了这间房间应该是玛娜使用的。

玛娜一个人睡的吗?

恒守看着那张单人床,松了一口气。

看了下时间,已经是正午12点42分了,早上的暴怒、监视的准备都费了恒守不少的体力,疲劳感渐渐的涌了上来,但是恒守的眼神还是那么精神,只是换了一个较为放松的姿势,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。

不过一会,恒守从窗户看到门被打开了,进入房间的是玛娜,只见她一脸慵懒,打着呵欠倒在了床上,连被子都没有盖就那么抱着枕头睡着了。

午休吗,这个天气虽然不至于感冒,但是还是把肚子盖着比较好。

看着床上那个金发带着甜甜的笑意睡着的青梅竹马,恒守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起来,但是恒守的表情又立马变得难看了。

因为玛娜似乎做了恶梦,表情变得痛苦,眼角渗出泪水,嘴里喃喃有词。

通过唇语的解读,恒守知道了玛娜在恐惧什么。

--……不要离开我。

一样的,无论是我,还是玛娜,都是一样的……

就这么一直盯着,在途中色克斯开门看了一眼玛娜,却只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就把门带上了。

不一会,恒守便看见色克斯戴着草帽从屋里出来,手里提着一个水壶匆匆的走了。

草帽、水壶,出远门?

恒守立即带上一副毫不起眼的眼镜,然后抓起身边的草帽,尾随色克斯而去。

一路尾随,色克斯终于停了下来。而到达的地方恒守并不陌生--作为抛尸的一片森林。

这里,恒守和色克斯曾经来过一次。

恒守靠在一棵树,然后透过树与树之间的空隙观察着远处的色克斯。

为什么他会来这里,不会是我被他发现了吧。

色克斯脸上带着恒守难以理解的神色。

决意?色克斯居然带着决意的神色?

色克斯望着一颗明显是后期种下去的一颗小树,自言自语。

恒守死死地盯着色克斯的嘴唇。

--……妈妈,我想我以后没什么……来祭拜你了,因为我已经决定好自己的……了,虽然很……恒守,但是这是我唯一……他做的,要是我和他能以另一种形式相见……,下辈子,如果可以的话,妈妈,请你把我……,估计玛娜快醒了,我得回去了,明天我还会再来看你的。

恒守通过读唇得到的语句并不连贯,因为有些害怕被色克斯察觉两人的距离有些远,望远镜想着在这种爆阳的天气里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处就没有带,所以得到了这零零碎碎的语句。

说完这些的色克斯离开了。

恒守反复的咀嚼这那不连贯的语句,能利用的东西恒守已经提取出来了。

色克斯的母亲吗?

--母亲是被他活活打死,原因仅仅是母亲忘记了帮他买下酒菜,现在想起来这理由真他妈搞笑。但是当时的父亲对我来说太可怕了,我当时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的脑袋被父亲用钢棍打开花,就这样‘砰’的一下,我看到母亲的脑袋里溅出来了好多东西,名副其实的开了花……

啊,然后色克斯就动了杀念,最终杀了自己的父亲,这便是你的底线对吧,色克斯,不然你也不会没事顶着这个烈阳来祭拜,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你会选择今天来祭拜,是因为觉得打败了我,终于可以和玛娜完成什么了吗……不对,色克斯并不是那个神色……这里没法解释,然后有用的东西只要有明天你还会来这里祭拜你的母亲就行了。

恒守的计划立即在心里形成了,布下必杀的陷阱吧,即使是色克斯的混淆视听也没有办法更改物理现象,说到底,所谓的混淆视听也只是对人有暗示效果而已,只要布置好陷阱,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陷进去,即使是色克斯也无可奈何。

想到这里,恒守休息了几分钟,准备入夜了再来准备陷阱。

回到租的住处,恒守继续用望远镜盯梢着。

让恒守意外的是玛娜一直都是一副难过的表情……

为什么玛娜会是这样的一副表情?

恒守不会忘记那个表情,曾经恒守因为玛娜的一次任性,三天没有理她,她的表情和现在这个表情一模一样。

诶,和色克斯吵架了?

恒守发现色克斯竟然一次也没有进入过玛娜的房间,只是两次在门外看了一眼就带上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。

恒守继续盯着,直到夜幕降临,恒守换了一身衣服,然后带上锄头,和一些系列的道具,向那个抛尸的森林跑去。

就在恒守离开不久,色克斯那个房间开门了,然后望着恒守远去的那个方向,色克斯若有所思,然后关上门,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。

一切都如恒守的布置,陷阱已经就绪,接下来就是正午色克斯独自一人去祭拜他的母亲,然后掉下去,接受死亡。

准备是万无一失的,为了防止陷阱被其他人或者动物破坏,恒守还专门先色克斯到了森林,盯梢着自己的陷阱有没有什么缺憾。

完美!通往那颗小树的四周全是陷阱,这可是名副其实的死地,定然叫你有来无回!

如果陷阱不行,我还有第二手第三手准备……

恒守摸着口袋里面的凶器,实在的感觉让他安心,同时脸上的神色变得险恶。

没有一丝大意,看着大路上逐渐靠近的人影,恒守做着最后的确认。

没有问题!

什么!

恒守傻眼了。

这……

完全超出他的预算。

……被完美的摆了一道!

恒守看着来的两个人。

玛娜在色克斯身边,一蹦一跳的向小树那边走去,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。

呵……我也是因为愤怒和憎恶冲昏了头脑,没想到色克斯居然会带着玛娜一起来,啊啊,我就承认了,色克斯,是你更加厉害,但是!即使如此,我也……不会把玛娜交给你!

算着自己和色克斯玛娜的距离,恒守默默的抽出从家里带出来的匕首。

来试试吧,是我更快还是你的能力更快!

直接舍弃a计划,陷阱已经行不通了,b计划开启!

恒守犹如脱兔,只用了两秒便到了色克斯和玛娜跟前,手中的匕首行如流水般的送了出去,但是色克斯情急之中居然拉过玛娜抵在自己的面前,恒守顿时大惊,手中的匕首已经没法停下来了,情急之中,之后连自己准备的最后手段都用上,一根银针被恒守吐了出去,它插在挥出去的右手上,然后因为痛楚,恒守的右手脱力,在匕首刺到玛娜之前先掉在了地上。

但是到此,恒守已经技穷了,准备的三手方案,陷阱,出其不意的刺杀,嘴里的银针,全部都是以色克斯一个人来为前提准备的。

色克斯看着正在捂着右手和自己拉开距离的恒守,露出恶意的微笑,然后对玛娜说道:“玛娜,一点钟方向,有个坏人刚刚想用匕首刺杀我们,给他来一发你的能力。”

恒守意识到了,色克斯在对玛娜用混淆视听。

玛娜突然顿了一下,然后就好像看到“恒守”被伤害一般,脸上带着讨厌的神色,指着恒守所在的地方说道:“不许你伤害王子!”

一颗黑色的球瞬间形成然后爆裂。

……黑魔法爆裂!

玛娜的能力……

恒守已经是全力拉开距离了,但是玛娜的能力恒守自己也很清楚。

威力巨大无比,感受着失去知觉的左臂。

没有完全避开,左臂至少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大的动作了。

没有一丝的恋战,恒守二话不说就跑。

因为紧接着是数发爆裂。

不消片刻,森林重归宁静,色克斯皱着眉看着四处的狼藉。

没有发现恒守的影子。

从天而降的寒意让色克斯立即避开,恒守从树上落下,一击未果,然后立马用左手从腰间抽出银针。

“你是打不中……”

混淆视听吗,但是这次我必中!

“如果眼睛是阻碍的话……”

恒守手中的匕首没有一丝偏斜……

手中的银针对准了自己的眼睛……

“……我就舍弃它!”

必死的决心,必杀的觉悟……

色克斯面对直逼自己的匕首没有一丝恐惧反倒是露出了解脱的微笑:“……你自己的。”

匕首刺入色克斯的体内,而银针却顿在了眼前。

恒守失神的看着色克斯,脑子里反复的咀嚼着色克斯刚刚的混淆视听--

你是打不中你自己的?

傻了吗。混淆视听破解法很简单,目标最开始就在那里,即使接受来着耳朵的暗示,只要眼睛瞎了,就根本不会有接下来的眼睛带来的错觉,所以这刀必中!但是色克斯下的居然是不让我自己弄瞎自己?这有什么意义?即使阻止我弄瞎自己,即使接下来我必须接受色克斯的混淆视听,这致命的一刀,都无法避免……

事实正是如此,鲜血侵染两人……

恒守手中的匕首确确实实刺中色克斯的心脏……

“……是我赢了,恒守。”看着一脸惊愕的恒守,色克斯变得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。

无关对错,没有是非,色克斯只是满足的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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